12月,Yves Bernard邀请我在Art+Game讲话,这是一个从艺术角度来看视频游戏的会议和展览。在我的“常规表演”之后,一个小伙子朝我走过来,他的名字叫Angelo Vermeulen。他策划了这个展览的一部分,非常有才华,品味完美,我专注地倾听了他的讲话,我原以为他想讲讲有一的。但他没有。他给了一张有他作品的CD。天呀!难道你就不像其他人那样有一个自己的网站?一张CD!这个东西会像别人老递给我的其他商务名片一样脆弱,最终会被丢进某家旅馆的垃圾筒里的——因为这些玩意会把我的手提包弄的一团乱。我接受“数据”这东西有点晚但现在我很依赖它,如果我想找到你,我只需要google一下,我就找到你了!不管怎样,几天后,我在一家旅馆房间里。那没有网络。我打开了Angelo的CD,瞧瞧里面有什么。接下来,当我好不容易上网,就问Angelo我能否采访一下他。Angelo现在还是没有网站,这方面他表现的太酷了。

他在纽约写下了采访的一部分,在Sint-Niklaas(比利时某城)写下了另一部分,然后消失在安大路西亚的某个地方。

起初他是一名生物学家(比利时鲁文大学的博士),同时他还去鲁文艺术学院去听摄影培训。之后搬去伦敦和Nick Waplington一起工作。回到比利时以后,他又在安特卫普的美术高等研究所(HISK)进行研究生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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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追踪他在网上的作品之后,最出名的,他的装置作品 Blue Shift [LOG. 1],在ISEA2006年夏天展出,意在对功利主义在艺术和科学里地位提出问题,把交互式装置艺术推入达尔文领域。(右边是这个装置的细节)。单细胞海藻、水蚤、鱼和螺蛳组成的群体被放入到展览空间里。参观者会引起一个水蚤的“基因决定——光线反射的行为”,这个行为是逐步演进的、极其微小的变化。当这个系统一切就绪,黄色的灯光从顶部点亮了这些玻璃缸。水蚤受到光线吸引就向其游去。无论何时当一个参观者被察觉到接近这个装置,蓝色聚光灯就被激活了。水蚤不喜欢这种颜色,就朝水底游去,穿过玻璃缸伪造的水底洞——在那里,鱼正等着消灭它们。


在自然环境中,在自然环境中,蓝色地光线象征着清晰开阔的水域,那里有可能潜伏着鱼类,这是一种生存之道,然而这个装置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含义:那些没有游离蓝色光线的水蚤反而是生存和可以继续繁殖下来的。通过这种方式,它们的基因将成为决定水蚤群的基因,并且一个种“违背自然”的选择就发生了。
Angelo一直在致力于“SKANNER”的创作,这是一个针对人类恐惧感的新媒体项目,由他和电子音乐家、数学家Tamuraj合作创作。观众被置于一个令人害怕的现场蒙太奇中,蒙太奇里有由艺术家和一个人工智能系统制造出来的视频画面和声音。 观众的物理反应,比如心率和血压都被监控。一个人工制造的媒介用这些数据来译解和模仿“恐惧反应”和声音图像间的关系。这个媒介的作用相当于第三个“真实”艺术家。通过收集经验数据和学习运算法则,SKANNER尝试去改进和制造出一个真正的恐惧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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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nner实验室试验 – 视频截图

Angelo最近正忙于和艺术哲学家 Antoon Van den Braembussche合作写一本书,是关于艺术、科技和精神之间的关系。在与来自魁北克的艺术家Louis Blackburn合作中,他同时还准备了几个新媒体项目和一个关于计算机游戏文化的纪录片。他和Contour Mechelen的负责人Etienne Van den Bergh一起,将要在欧洲各国进行一系列关于游戏(游戏和电影、游戏和身体)的讲座。

Angelo,你是为数不多的、既受过科学家的严谨训练(你的情况是生物学)又接受过艺术家教育的人之一。你是否在你的艺术家工作和你科学活动之间划分清晰的界限呢?

在我的艺术家生涯初始阶段,我主要从事摄影,为了做出更好的艺术,我也深信我的科学背景正是我需要回避的东西。仅仅几年以后,我发现,把二者结合在一起会得出更有力量的创作来。现在,我觉得我的很多作品是理性、直觉和感觉多层次的汇聚。在交互式电影制作‘SKANNER’(2002-2005)和 Blue Shift [LOG. 1] (2005)装置作品中,我明确地把我的艺术和我的科学背景结合在一起。这些项目中的某些方面严格来说是科学含义上的,其他则纯粹是艺术使然,并且每个部分都显然有不同的思想倾向。Blue Shift [LOG. 1] 是和我以前的同事和在进化生物学领域的专家 Luc De Meester一起创作的。为了这个项目,把这个作品置于一个更大的艺术展览环境中,我不得不作出很多种选择。我选了一个地下室位置,因为这正是我想要的那种环境和产生我想要的联想;一个半遮蔽的、黑暗的实验室,离一个不停有技师出出进进的工作室很近。一旦地址选定,这件作品的搭建过程就开始了,这是和这个空间本身相关联的。这些决定主要还是艺术上的创作动机推动的:我想创造出一个能对参观者产生直接和强烈影响的3D图像。到现在我才了解,这样有创造性的选择只能在作品设置好以后,被理性地分析和(部分地)理解。当制作一个装置时,我相当依赖直觉来决定使用哪种特别的材料、哪里来放东西、怎么设置灯光等等。当然,与某些选择相关,同样还有重要的概念上的问题,这并不只是一个形式上的过程。尽管如此,Blue Shift [LOG. 1]装置中,事情变得复杂得多;无论什么时候我要作出一个创造性的选择,我都得确定它并没有违反作品依据的科学原理。这个作品的想法是要创造一个既能作为一个交互式装置运作,同时又是一个科学试验的作品。一件真正的混合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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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nner Labtest Z33.

SKANNER是和音乐家、数学家 Tamuraj的一次合作。目标是制作一部实况惊悚电影,与现场生成音轨相结合,使用来自一个数据库的图像和声音。在表演过程中,我们监测公众身体上的反应,作为情绪状态的一个指示,比如心率和血压。接下来,我们有两种方式来用这些数据优化图像和声音的现场蒙太奇。第一,所有的数据在实时播放出来,这样我们可以主动地使用公众的情绪状态,作为一个混合声音和图像的指示。第二,Tamuraj编写了一个人工智能模式,可以持续比较输出(实况电影)和输入(公众情绪数据)。然后,通过做出自我指引的决定,例如决定声音的先后顺序,此软件自动优化了这个表演的效果。用这种方式,我们上一次表演中的音轨最大程度上是由我们观众的心创造出来的。像这样一个艺术项目,目的在于创造出一个强有力的视听经验,同时,也能使用到系统的科学的分析。

那么“艺术”观众对Blue Shift [LOG. 1] 的反应和“科学”观众是一样的吗?

所有的观众都对作品的美感反应强烈;还有它的视觉语言和在空间里的设置。但每个观众的反应都很特别;艺术观众倾向于被作品概念上的双重性所吸引,而科学家们很快开始研究起这个作品依据实验的设计。在展览过程中,Luc De Meester 邀请了一位正在访问比利时的美国同事。他的同事热情高涨,因为他看见了这个作品中的科学价值与教育价值。通过揭示提前变异的金鱼,我们挑战了达尔文进化论中关于水蚤对灯光反射行为。我们的假设是在相关观察之上形成的,之前从未被检验过。这个项目是一种把特种研究带到更大范围观众面前的方法。你的日常练习得到更大范围关注,这种感觉是非常令人满足的,但不幸的是,对于科学家来说实在是难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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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蚤Blue Shift [LOG. 1] 装置

是什么使艺术手段在一个完全是科学性的环境里变得有趣呢?你的艺术探索能对科学的框架起到反馈作用吗?

我不确定艺术方式一般情况下能对科学实践产生主要影响。在过去的几十年里,强调艺术与科学的相似性曾非常流行。艺术家和科学家都“充满创造力和超凡卓越”,艺术家的工作室可以被看作某种意义上的实验室,等等等等。最近,在洛杉矶的一个展览开幕式上,一位艺术家走过来跟我说,“科学家就是艺术家。”我本人是反对这种过度简单的论调的。在这两个世界是存在本质区别的,不可逾越的。首先,科学家对世界的看法与艺术家的完全不同。依据科学,这个世界是要被完全理解和模式化,数学则被看作是它真正的根本的基础。经过持续不断的改进修正,科学一直在找寻一个普遍可用的模型,这个模型将解释所有的一切事物。这仍是以一种非常笛卡尔的方式来看待世界。作为一个艺术家,你有否认这点的自由,并且我本人认为你必须否认这样的简约主义的模型,才能创造真正迷人的艺术。艺术是脱离定义的,在优秀艺术作品中,有一种类似精神的因素挑战着任何分析。以诗歌为例;一个计算机系统使用人工智能很可能仿造出令人信服的诗歌体。然而,真正有魅力的诗歌有一种纯正你不能人工产生出来。这可能看起来是艺术一个非常浪漫的特点,但我相信模糊性和难以捉摸性是艺术最重要的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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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传统是科学和艺术之间第二个重要的区别。从一个更传统的角度来看,科学是一个历史的持续源流,而艺术产出是一个反复的过程。通过后来新模型的稳恒态宇宙论(continuous creation),科学进步正朝向一种对世界乌托邦式的终极理解。旧模型被新模型所取代,这就是历史性。相反,艺术可以坚持不懈地在前人作品的基础上发展。“不像艺术,科学毁掉它自己的过去。”

Thomas Kuhn在他的《科学与艺术之关系的评论》中提到了上述观点。我并不完全苟同。在科学的日常实践中,它的历史性和传统性始终存在着。而科学实践中最核心的内容就是对统计学的运用,这是全球普遍接受的分析数据和已知见解的方法。如果你的见解不遵循常规系统的规范,它们就不会得到认可。就其本身来说,这个系统有它的迷人之处,运行也很顺利。然而,当我开始创作艺术作品时,我意识到这是一个巨大的差别:艺术并不存在必须遵循的规则。艺术作品并不需要恪守一系列特定的规则,才会得到“认可”。相反,在今天的前卫、现代艺术体系中,艺术应该是提出质疑的,即使是批判性的先验性的艺术也应该提出更多中肯而有见解的答案。这并不意味着当代艺术世界永远都是“新鲜”的,其实正好相反。当代艺术似乎在不断重复,我们总是看到相同的东西,一遍又一遍,比如观念主义、简约主义、通俗艺术等。

除了相似性,艺术和科学还有各自的独特性,你必须对症下药。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没有必要丢弃什么东西;结合不同的态度是最具吸引力的做法。然而,将所有东西融合到一个“模式”中,变群体为个体,这是典型的西方文化的态度。这种态度不仅仅根植于科学思考模式,也受到了宗教和经济的影响而成形。宗教让世间万物都被统一到一个神的门下,而经济模式—我指的是资本主义—它是基于效率的基础上,因而同样崇尚单一性。

因此,由于当代艺术与科学之间的基本差异,我并不认为他们可以混合为一个新文艺复兴模型。不过,科学实践经常在表面上表达出对艺术的浓厚兴趣。科学家并不需要—更重要的是并没有时间长期投入艺术实践中。然而,在科学界也有那么一些例子,确实表现了对于互补的艺术方法的兴趣。以“Blue Shift [LOG. 1]”为例,得到了科学界提出了不同程度的有效的反馈意见。Luc De Meester很欣慰地看到,他长达一年的实验室工作最终得到了更广泛的接受,而这个作品中的数据将在一份由同行阅览的科学杂志中发表。就我个人而言,这是我对于这个项目最喜欢的地方;通过类似于特洛伊木马的方式在科学世界中发表一间艺术作品。.

另一方面,很多当代艺术都很喜欢和科技合作。在圣何塞举行的“2006电子艺术国际专题讨论会”(ISEA2006 )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该会议每两年在不同的城市举行,2006年,会议组织者同圣何塞的ZeroOne数字文化节合作。在8月的整整一周中,他们举行了为数众多的艺术家展示、媒体理论家和策展人的演讲、以及小组讨论等等。所有这些活动都和密集的艺术品展示以及全城范围内的演出相结合。这些艺术项目多多少少利用了最新的技术,但这种利用是非常单纯和严谨的。

现在,艺术结合科技的创作方式也出现了一些问题。在圣何塞的讨论会上,很多艺术家滥用学术术语来阐释作品的欲望让我非常惊讶。这看起来像是为了被严肃对待而采取的歇斯底里的方式,他们希望观众意识到他们的作品中含有“深层次的意义”。我认为意图如此明确的行为反而“扼杀”了作品本身,因为你阻止了观众开放地体验你的作品的权利。同时,不要忘了,花哨的修辞学可以让任何东西都听起来具有“深层次的意义”。当然,这是观念主义的结果,以及艺术职业成型过程中学术论述所引起的众多影响之一。另一种突出艺术项目重要性的方式是通过强调它的科技创新价值。多数时候,这种做法让艺术品呈现仅仅成为了一场眩目的高科技演示。除了和名牌大学合作创作出一个看似高级的技术窍门,艺术还应该具有更多的—有时甚至是更少的—意义。这种技术崇拜在新媒体艺术领域非常盛行。一种新型的技术被当作一件艺术品来呈现,但实际上却由于其对技术的过分强调而忽视了技术之上的东西,因而缺乏一种真正的诗意的含义。媒介本身成为了信息,而这并不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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螺旋及地下支持系统(电视)

你曾经写过,现今(新媒体)艺术家们往往是在压力下来把自己的作品作为“研究成果”来展现的。这种现象的缺憾在哪里?

不管怎么样,我对艺术方面的研究都没有任何问题。这是一个很有趣的进步,艺术家们不必制造特征明确的(可收藏)的作品。艺术实践就总体而言走上了前台;艺术家代表了什么,他们怎样在世界面前表明自己的立场,怎样表达自己的想法,他们参与了其他一些什么实验和项目,等等。现在这些不同层次的活动和体验也得到了重视。然而,也有一些陷阱公然强调对艺术实践的研究。

首先,研究本身的路可能不长了;艺术家的作品变得有趣仅仅因为它是一项研究。于是一些艺术家开始通过某些研究概念将他们的作品合法化,希望这样一来作品会显得更具相关性。不过,应该由旁观者来认定这些研究是不是真的具有意义,还是仅仅作为一种“市场手段”。有时,研究甚至成为了避免鲜明的艺术陈述或结束工作的借口。这就是“工作正在进行综合症”。我对这种方式并不反对,但是这种选择方式应该是有意义的,而非拖延的借口。一些艺术家就成为了那些永远无法结束的技术研究的受害者。你在新媒体领域经常会看到类似的现象。人们开始了一项技术复杂的项目,然后花费几年的时间为之苦苦挣扎,永远都在为解决技术难题和经费不足而努力。再说一次,这部一定就是一个坏方法,只不过在某些情况下,艺术家还不如选取一些完全新颖的想法,开始一个全新的项目。在我看来实验和开发是必要的。

我还相信现在有一种将艺术工具化的趋势,特别是那些不太好卖的艺术形式。这当然是艺术创作的新自由主义版本;艺术应该具有在财政上自我维系的市场力量。欧洲和美国就这个问题而言具有明显的文化差异。在欧洲,艺术具有较少的商业价值,甚至完全没有,它们可以由政府扶持,而在美国则正好相反。于是美国艺术家倾向于将他们的新媒体作品展示为一种对社会而言具有使用价值的研究:它具有学术价值,它具有科技创新,等等。我并不认为这种情况一直是健康的。艺术有时应该重申它的权利…它“无用”的权利,或者说并不直接对社会有用。我甚至认为当代艺术应该变得更加不合理,我们迫切需要更多的“胡说八道”。

Drumlander是不是如你所说的“重申表演的自由”?你怎么通过这种方式进入到游戏文化中的?

是的,“Drumlander”就是这样的。这并不是说我们随意地介入到与游戏相关的项目中,与之相反,我们非常关注创作的质量。电脑游戏是我和Louis Blackburn从小玩到大的。我玩过很多游戏但是从没有想过将游戏融入到我的艺术创作中来。而当我在2004年在魁北克市造访了Louis后,一切都改变了。我们开始讨论游戏;讨论我们最喜欢的游戏中的美学、力量以及技术,我们讨论游戏与其他媒体的关系,以及怎样如何创造性地回收利用这一文化。于是我们就决定创作“Drumlander”。它一开始是一个使用游戏音乐的DJ项目,但很快就变成一个更广泛的平台,探索游戏的潜在创造力。在DJ装备中我们混入了原始的游戏曲调、游戏音乐混音以及用旧游戏机制作的流行音乐。我们收集了大量的游戏歌曲和声音,根据场景不同,音乐可以变得更加舞曲或者更加实验。这毫无疑问是一次伟大的尝试,对于我这样科学和视觉艺术背景的人来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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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umlander艺术和游戏蒙太奇

我非常喜欢你为 Art+Game 展览策划的游戏,这个展览是由 IMAL 组织,去年12月在布鲁塞尔展出。它展示了如今视频游戏最有意思的几个方面:行动主义(activism),寓教于乐。是哪一个信条来引导你的选择的呢?

Drumlander的游乐中心The Sweet and Violent Underbelly of Game Culture是独立有一作品的一次集中展示,大多数都是免费软件和开源产品。现今的游戏产业可与电影产业媲美,在数量小但规模大的工作室里,制作着利润巨大的游戏,还有到处都是对独立艺术家和程序员们。对游戏中心来说,我们始终如一地在寻找能体现艺术独创性的计算机游戏。作为一个观众,这点在初次看到时可能并不明显;有时你真的是需要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游戏里,来发现这一点。在很多水平线上一个游戏都可以在创造性方面胜出:它的概念、游戏策略、图形、音乐等等。游戏中心一个重要的方面就是,我们总是把游戏介绍给人们,和他们玩对家,讨论游戏的重要性等等。这样的经历对于观众来说是完全不同的。对于许多来访者来说,游戏从先前被误解的日用品转变成了一个充满创意潜力的,激动人心的媒体。

我们在游戏中心Art+Game 的最后一件装置作品,还包括了一些政治游戏的私人藏品。这些游戏选择时下政治和社会热点作为中心主题。有时是真正的激进主义,有时又更具讽刺意味。通过他们纯粹的主题事件,这些游戏拥有了一种记录片的价值;去年,在安特卫普,与Eddo Stern 和Peter Brinson在 Gamezone deSingel 的辩论中,我学习到一些东西。我发现这是一个非常有意思的看待游戏的新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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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umlander – DJ set in Quebec

我读到过,你即将完成的一个项目将会有疯狂的科学家参与其中。这真是你的一个非常反讽的想法。是什么促使你选择这个角色?

我对文化偶像有非常强烈的兴趣,比如巫毒崇拜,炼金术士还有疯狂科学家,因为他们代表一种地下科学。 每个偶像自己都有一个特别的和统一的逻辑,但同时也明显侵犯了规范化的理性思维的界限。他们同时也反映了人们的恐惧;这些都是关于科学和未知物。炼金术士和疯狂科学家是活在从伦理学角度上讲的无人区里的人物,毫无约束的使用技术,因此激发出了恐慌。另一方面,充满炼金术和巫毒的神秘主义也折射出人类无穷无尽地对未知事物的沉迷-反抗。

我目前正计划一个声音装置,它是从大量的不同计算机游戏中使用的疯狂科学家的对话中捕获而来的。这个装置将会是一个多线路通信包围的装置,围绕着一个中心视频雕塑而建立。我的想法是,创作出一个不协调的对话作品,用一种方式来反映在流行游戏文化中的科学。

你能给我说点你现在写的这本书吗?

这本我现在和艺术哲学家Antoon Van den Braembussche一起写的书,是一系列关于当代艺术、科学和精神之间关系的对话。数年前,我们在HISK见面;这是一所在安特卫普的艺术研究生学校,那时我正在那里学习。我们在他家里首次会面时,一下子聊了7个多小时,停都没停一下。所以,我们觉得用这样的对话来作为一本书的基础是个不错的想法。从十个不同的角度,我们把书的主题拓展到一个相当大的范围:艺术与科学、当代文化的实质化(virtualization)、计算机游戏与视觉文化、数字时代的精神性,等等。这是一个非常“自然”的项目,目前进展的相当不错。我们的讨论往往都是没有事先准备的,经常会带来最意想不到的角度。为了这个项目,我们也四处游历。常常去西班牙,在安大路西亚一个与世隔绝的山区小镇里工作,我们还计划去亚洲,与当地的哲学家和佛学者、僧人们一起谈话。

在我们书里已经有了一个很大的卖点;人们总在问我什么时候它能出版。在今年年底我们计划是荷兰语的手稿可以完成,书2008年应该可以出版的。在荷兰语版本之后,我们将开始英语和法语的翻译。

现在我想问你几个傻傻的问题!
1. 你什么时候会有一个网站?

2月份我就会有一个全新的网站。它会包括档案,一个blog和用来保存所有文字,想法,指南等等,这些东西我想会对公众有用。到时你就可以在IBK Visual Arts Database上查看我的作品了。

2. 还有什么才能你没有的?

噢!我的方向感很差。我不知道为什么,如何了解清楚一个城市这个问题上,我比别人要困难得多。最后我也能搞清楚,但要比普通大脑花费多15分钟的时间。尽管如此,在游戏里我还是做的相当棒的…

谢谢Angelo!

所有图像版权归Angelo Vermeulen所有 (除了Thomas Kuhn的肖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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