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经常查看我们的blog,那应该很熟悉Adam Somlai-Fischer的作品和他的工作室以太建筑(Aether Architecture)了。 Aether architecture开发了一些交互装置,如BrainMirror(头脑镜子),能将你大脑的图像和镜像混合起来;还有一些研究性的作品,比如Low Tech Sensors and Actuators低等传感器和驱动器(是与Usman Haque共同开发的),这个项目研究了如何从玩具和其它装置中低成本制作低等传感器和交互式驱动器;还用以太感应屋(Aether Induction House)的原型探究过建筑物和媒体之间的界限
最近,这个团队正在几个国家展示场所精神(Ping Genius Loci)。这个装置是由300个相似的实体象素块组成的,这些象素块靠无线电相连,是太阳能的,可以自己维持运转,按20米×20米的格子将它们摆开。这些象素块会将在格子间行走的人们连接起来,整套系统也可以像一块很大的低密度屏幕,因为每个象素块都会根据配置改变RGB颜色。 上周,Adam, Usman Haque和Bengt Sjölén在Riga(里加)的Wave festival 上展示了Wifi Camera Obscura,无线网络相机。
Adam最近忙于合作重定向–几种迁徙建筑学(Reorient – migrating architectures),一个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的匈牙利项目。这个项目结合了moving sound collage(移动声音拼贴),创建了一个ultrasonic garden(超声波花园)……这件作品深入考察了中国全球重要性和不断增长的影响力的地方特性。最终完成的作品是组合了便宜和常见的技术,通过成千上万个联网的中国玩具用另一种方式来展示当代建筑体验。
搭建匈牙利大帐篷和猫砖谈谈你的背景吧?怎么会创立aether architecture这个工作室呢?
去年在学习建筑的过程中我们开始制作Flash网站,制定建筑日程。我们都被迷住了,人们在网络上谈话的方式那么富于地界性,但外观却是类似杂志的设计美学。我们试着将大气层或适应性空间的概念移植到flash网站上去。最后和Peter Hudini和 Anita Pozna一起做成了aether(起初叫做lowcat),也作了一些网站,比如mirallestagliabue.com。
此后我的论文项目多少偏离了电脑,虽然他能作很多美妙的事情;用电脑能轻易地创作出吸引人的内容,但却很难赋予它多重感受,这种媒介有着固有的疏离感。1厘米厚的CRT屏幕玻璃其实隐藏了很多东西,你用于无法触摸象素,这屏幕就是个伸手可及的边界。 因此我把注意力集中到一些过渡性的空间上来,HCI,可编程实现的各种现象,所有涉及社会及个人空间中技术问题的层面。这时出现的一件事情极大地影响了我今天的工作方式,要获得这张文凭就要做许多装置,我跟其他人一起在不同平台下搭建的,但整个过程中我也有自己的工作计划。
今天我很高兴主要跟Anita Pozna 和Bengt Sjölén一起工作,还能跟一些很出色的人,比如Usman Haque和Andras Kangyal一起做些小型项目。
Prototype of Aether Induction House
不断增长的科技环境为新型建筑提供了机会。你觉得新型建筑面对哪些挑战?你觉得整个建筑行业理解现在的发展状况吗?或者是不是还有阻力,许多人仍然坚持旧式建筑风格?
我觉得精英级别的设计公司都是比较传统的,大多囿于形式。幸运的是建筑的过程是个社会过程,因为这不是靠单个制作人员能达成的。潜力都在那些使用现有社会空间进行创作的建筑师身上。看看这些teenagers living social life。
当然最主要的障碍是你还需要一些新的技能。建筑的性质是一直变化的,所有建筑师的本质也应该有所变化。如果你创造的体验和功能是全新的,就无法用设计图传达出来。关注形式的建筑物可以这样,但技术性的生活系统是不行的。在能出售之前必须要能实现这一切。在某些学科中原型化的制作方案已经很普及了,但还没有应用在建筑行业。不过从尺子到烙铁总是种奇怪的转变。 是什么推动了你在低技术含量解决方案方面的研究? 有几个原因。除了上面提到的之外,建筑方面的发明不能只靠昂贵和很难实现的技术。我们的确有许多技术都尚未得到应用。此外一般而言,对现有技术的重用是个很意思的课题,而且你有自由表述自己的观点,改变个人的社会和私人空间。
Ping Genius Loci
你将作品的研发过程都放在网上,“开放的设计档案”中。到目前为止你都收到了什么样的反馈?这样有用吗?你想对那些很害怕公开自己作品的建筑师和设计师们说些什么?
我们确实得到了一些帮助,虽然并不多。但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开源项目,代码/技术/过程记录今后也还是可用的,这样今后的人们还可以使用我们的结果。大部分的FLOSS项目都不大,而且是互相支撑的。我想这是我们的目标,但并不是说要作建筑业中的Linux。
由于我主要关注的是这些试验中的文化价值,所以并没在商业化方面下太大功夫,没有申请专利,也没有签保密协议之类的。在知识社会中,我是用我的知识赚到应得的钱,而不是靠我拥有的东西。我很喜欢这一点,因为因为这是知识积累,而不仅仅是资本积累:)。 你的试验资金来源是什么?依靠捐赠?还是商业委托?
二者皆有,还有一些学术研究支持。这是3中主要的渠道:文化资金,学术研究和商业委托,而且我觉得所有这些自己都得到了。 匈牙利这个国家适宜这种交互空间研究的开展吗?这里的状况如何?
整个环境还是很小的。我主要依靠便宜的航班和各种在线社区。
奇怪小车和收音机架上的步话机
你为威尼斯双年展所作的的匈牙利大帐篷看起来很不寻常。能跟我们谈谈这件作品吗?为什么选择把关注点放在“中国的全球性重要性和不断增长的影响力”?
我想很清楚地指出这是team合作,大概有10个人参与,我自己的主要角色是协同现场安装,不过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至于这个项目,我觉得对当今中国的关注是个普遍现象,而这种关注也是很自然的。中国已经成为制造大国,在发明和创意方面也有不俗表现。那种将中国制造的产品贴上假的名牌标签来赚取利润的现象不会持续太久了。我们是这一过程的消费端,这种现象就在我们的生活里,我们应该对此有所了解。所以这个项目其实并不是关于中国,而是关于中国在这里的意义,在一座欧洲城市里的意义。 如果要我对这个实验做个总结,那我会说这是从持续的文化价值到廉价商品的一种附加,用这些来营造全新的建筑,跟那些注重形式的建筑相比,这跟当今的社会状况联系更紧密。它所带来的审美体验是美好的,而不是冷酷的,是系统化的,但又是简洁的,可以任人重用,也可随时离开。 您能详细说说这个大帐篷里的装置吗,比如 收音机架收音机架和超声波花园? 收音机架 是把1000个小企鹅形状的步话机挂在花园的架子上,制作出收音机和声音的交互,就在超声波花园的旁边,大概有100个装着水和蕨类植物的塑料碗,还有超声波蒸发器,这就成为一个自给自足的小花园,只是这里你是用技术而不是水浇灌植物。 但我必须说,为了方便参观者能在这个全新的空间中游览,我们给不同部分定了名字,但并不代表这些是单独的艺术作品。有许多是即兴起的名字,我们一边增加作品,一边起名。
LED 百合花
可能跟某些人对建筑双年展的认识不同,没有策展人,也没有建筑工作室。取而代之的是跟社会学家,媒体研究者和人类学家的协作。你熟悉这种交互学科的工作方法吗?跟来自不同领域,说不同语言的人们合作难吗?你觉得这是当今建筑的工作方式吗?为什么?因为我们的世界正变得日益复杂?
当然很难。我们的确需要知道其他创意产业对社会空间,身份等问题的看法和见解。所以最好的方法是组织一只富于创新性的团队,来自不同专业,又能分享整个项目进程。这种方法的确需要付出巨大的心血,因为项目是所有人共有的。
但我的确尝试着用这种方法工作,我在布达佩斯的一所技术大学里兼职担任社会科学系的客座研究员。我在这里获得了许多别处没有的信息,我也希望能将自己所关注的东西回应给他们。我们都很享受学习的乐趣,这是最主要的动力。 你期待公众对这个大帐篷有怎样的反应?会是很直观的感受还是需要可爱的女主持来解释交互的方式,或觉着小树叶解释它的工作方法?
不需要解释,没有隐晦的作品。我们希望这个空间能招人喜爱,下一步是能让参观者参与构建这个空间,DIY,这样人们就不会跑来找我们说,能不能在这里放个这种东西(可能是他最喜欢的物品),而是直接上网下载PCB布景或任何他们需要的东西。虽然我必须承认这还是在实验阶段,但我上面所说的都是我们期望实现的。:)
你很年轻,但已经很成功了。能跟那些和你一样在互动设计和建筑领域闯荡的人们说说你的小技巧吗?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这也只是相对而言,我并不觉得自己已经很成功了,而是觉得刚刚开始。 但如果一定要说两句的话,我的建议是一定要团队合作,我的成果大部分都要归功于那些我乐于与之合作的人们。我想真正重要的是要有源自生活的动力,而不是抄袭那些现有作品。只有在一些相互关联的领域间不断努力,你才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你觉得匈牙利还有那些艺术家和建筑师值得大家注意?
Nextlab,是一家很小的开放社区,一个来自布达佩斯的独立媒体实验室,这里有许多出色的人,比如Tamas Szakal (还记得isea2004上的 float) ,Andras Kangyal和其他的许多人。
谢谢Adam! 看看从9月10号到11月19号在意大利威尼斯举办的第十届国际建筑展览会上的Re:orient。来餐馆我们的大帐篷时请开着你的蓝牙,因为匈牙利团队会向你的移动电话发送项目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