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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见芬兰媒体艺术黑手党的教父吧。。。

Juha Huuskonen是艺术家、展览馆馆长、VJ、软件设计师,他也是Pixelache电子艺术节的组织者。

活跃于各个领域的年轻创造者们,或批判或玩笑地试验着媒体和科技。Pixelache通过各种展览讲座和俱乐部活动将他们联系起来。这个艺术节有务实的讲习班和研讨会,它们关注数码媒体方面的新发展和新动向。

Pixelache每年在芬兰首都赫尔辛基举行一次,有时也会巡展到其他地方比如麦德林(Pixelazo),纽约,蒙特利尔,巴黎(Mal Au Pixel),斯德哥尔摩(PixelVÄR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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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elache 2008 赫尔辛基艺术节将展出首届 Baltic Boxwars: Northern League

Juha现在正在忙碌的准备Pixelache 艺术节大学,于3月13日至16日在赫尔辛基进行的本次艺术节探索艺术、科技及城市文化之间的交集。

Pixelache 大学将主要关注教育问题,他们提出的课题包括:我们的教育体系能容下黑客、电路改造者、环保主义者和VJ艺术家吗?怎样的环境适于培养独树一帜的草根文化?

并且,Pixelache大学还推出了自己的教育项目。这个项目包括为时数月的课程安排,要求参与Pixelache的各种活动包括讲座、学习小组、音乐会及各种派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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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elazo Bailable at Parque de las Luces. Photo Juha Huuskonen

我第一次认识Juha是在位于北英格兰的Belsay Hall。他当时雇了3个媒体艺术家,要求他们从17世纪的庄园里得到灵感并融入自己的艺术装置作品。(再来看看这个这个。)然后我们在哥伦比亚又见面了,这次Juha邀请我(嗨,我真幸运!)去参加Pixelazo。我请他去了一家酒吧并在那里采访了他。这是六月的事了。

我们这次在麦德林的谈话的记录。

我如何形容Juha Huuskonen?

当人们问我做什么的时候,我一般会回答我是一个有幸能作为艺术家为生的软件工程师(因为那是我接受的正规教育),但实际上我的大部分精力都花在了组织各种活动和发展一些机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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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LAN*B FOR ARKADIANMÄKI by Juha Huuskonen, Tuomo Tammenpää, Aura Seikkula & co (2005). Photo: Juha Huuskonen

Pixelache艺术节是如何诞生的?

首届2002年的Pixelache艺术节的召开实际上十分即兴,只用了几百欧元的预算。当时的目的是为了把当地有创造力的青年集合起来一起讨论和创作一些实验性的不属入任何领域的作品–不完全属于艺术、设计、研究的任何一种,而像是各种元素融合起来的作品。当然这样的作品我们在世界各种艺术节上都会看到一些(这些年比过去更多),但是Pixelache与众不同的一点还在于我们强调展出那些年轻的、初露头角的艺术家们的作品,承担着展出一些还只在概念或模型阶段的作品的风险。这是我们至今都还在致力追求的东西,尽管现在艺术节越办越大了涉及的成熟艺术家也越来越多了。教育,也就是举行各种研讨会、小组学习及讲座,也是我们从创立之初就关注的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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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MAchannel performance by katastro.fi, 1998 . Photo: Pirje Mykkänen

Pixelache 的历史可以追溯至katastro.fikatastro.fi是一个1998年开始的组织比较松散的媒体艺术团体。在它的全盛时期,katastro.fi有50名左右的成员。他们的项目规模相当大,比如eko.katastro.fi 和 2000.katastro.fi

katastro.fi的创立者也参与demoscene(展示)。demoscene(展示)是一种有关软件盗版和对早期家用电脑(Commodore, Atari, 等)进行的创造性实验的计算机艺术文化。Katastro.fi将芬兰许多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就已经十分活跃的成功Demo团体(Komplex, Orange, CNCD, Sonic, Virtual Dreams, 等)组织在了一起。

在他们的展示现场,来自不同团队的人们聚集在一起(这样的活动现在能吸引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展示他们正在致力完成的作品。Demoscene这种非正式的组织形式,高度社会化的网络,及其开发新项目新理念的重心都对我现在的实践产生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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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embly‘ demoscene event in Helsinki, Finland . Photo:Pekka Aakko

Pixelache的名字来自哪里?

我是在2001年某个时候发现Pixelache这个词的,当时是在一篇预测将来可能会被人们使用的词汇的文章上看到的。这个词汇当时被预测的词义是“过量的数字媒体”。我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感觉,对于我来说过量的感觉来自看到太多大同小异的东西,看到很多媒体和科技在一段时间后都变成了封闭的模式化的、僵硬、顽固的东西,这是一个等待人们体会的词。所以,我们首先有了一个响亮的名字,活动的理念是后来发展的。Pixelache艺术节事实上是想成为“过量数字媒体”的解毒剂,给大家带来挑战常规的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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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ght Surgeons at Pixelache 2003, Helsinki. Photo: Antti Ahonen

Pixelache是如何发展到其他国家的?

我们的国际活动开始于2003年,那时我们在纽约和蒙特利尔举办了Pixelache艺术节。这两个活动都是小成本打造的,双方的主办者和艺术节都付出了很多努力。我们所带的行李都是一些十分必要的设备再就是作品了,给大家提供的是免费但相当便宜的食宿,在纽约和蒙特利尔之间乘坐Greyhound长途车。

这两个活动都汇集了很多当地组织,这对艺术节的项目规划影响很大。除了来自国外的嘉宾,这两个艺术节都还有很多当地艺术节参加,他们中的很多人后来被要求去参加在赫尔辛基的艺术节。我们从此以后就形成了这样的工作方式。这个模式似乎和ISEA的模式刚好相反:不是由独立的国际评委团负责而是主要由当地的组织机构负责整个项目,他们不用展出他们认为不符合地方背景的作品。项目决议都是由Pixelache的各个合伙人不断商讨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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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Gershwin酒店顶层举办的纽约Pixelache节 , 2003. Photo: Antti Ahonen

我认为很多组织愿意和Pixelache合作或承办自己的Pixelache的理由是Pixelache重视新兴艺术家的作品,但不又会把这种重视做的太浮夸。让Pixelache有吸引力的另外一点是我们在一个国际性的网络中办事,与这种不同的亚文化打交道,比如VJ、黑客、行动主义团体等。

现在在Pixelache网络中的活跃节点是Pixelache赫尔辛基、Mal au Pixel Paris, Pixelvärk 斯德哥尔摩 、以及 Pixelazo麦德林。Pikslaverk主要是为了在雷克雅未克开展起我们的活动来,我们现在正积极联合卑尔根的piksel.no、里加的RIXC(一个地区性媒体研究会)、塔林的PlektrumMediawala 艺术节、新德里的Doors of Perception、San Martino Valle Caudina的Interferenze等等活动。

给我们讲讲Pixelazo的创立史吧?

Pixelazo开始于一次很偶然的邂逅—哥伦比亚的Vanessa Gocksch在我们公开征集提案后联系了我们,后来在2005年春天来到了赫尔辛基。

Vanessa在经营一个叫Intermundos的组织,这一组织关注哥伦比亚的一些边缘群体(比如贫民窟的小孩子、哥伦比亚土著部落等),帮助他们使用他们能接触到的媒体科技,主要是一些免费/便宜/自制的工具。

Vanessa和他的Intermundos是很愉快的合作伙伴。他们是哥伦比亚少有的能与草根阶级建立起信任的组织,同时也是一个被认可的文化机构。我们花了两年时间推出了首届Pixelazo,同时我们也尝试着组织了一些讲习班性质的活动比如在巴兰基里亚的Salon Internacional del Autor Audiovisual 和在波哥大的Bogotr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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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J workshop for Kogi & Arhuaco tribes, 2005. Photo: Juha Huuskonen

Pixelazo为未来的Pixelache活动提供了很多灵感和想法。哥伦比亚不如我们西方国家这样对程序和科技着迷,但他们能花时间开发自己的DIY方法。哥伦比亚同时是一个文化深厚的地方,尽管其中很多文化隐藏着贫民窟或丛林中不易被偶尔去观光的游客发现。

从这种意义上说,哥伦比亚在国际媒体上的坏名声反倒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个,来哥伦比亚旅游的人并不多,这使得一些文化得以保留而没有被商业化或是早早地遭到破坏。但是这种情况正在迅速的发生改变现在哥伦比亚的游客越来越多了。Uribe正在把哥伦比亚建设的越来越安全,可惜是靠模仿美国在有门的小区外面再筑起高墙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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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elazo music & VJ workshops in barrio Santa Cruz la Rosa, Summer 2007. Photo: Juha Huuskonen

Pixelazo及Pixelache未来的目标是将更多观念和文化从南方引入北方。比如,在首次Pixelazo活动上,我们就邀请了来自Nasa部落的嘉宾。他们看待生活的方式很独特。他们不断地编织起一张人及知识的网络,并使这一网络扩展到他们生活的山地地区的每个角落。

这可以在他们的传统手工艺品中得到体现,比如那些装着好似数字数据的信息的编织袋。当他们开始用无线电时,他们用的是radio cicleta。这是一种无线电自行车,能作为移动的无线电传输单元使用。通过这种方法,无线电技术变的透明起来。这种无线电发送台在部落内的网络中移动。它不是一个让人看不见摸不着的在黑匣子里的东西,也不是向我们熟悉的那样是一种自上而下的官方传媒工具。他们现在也开始使用网络科技,同样也是建立在共享资源的基础上。我们对他们将发展出怎样的用法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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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elazo 2007年夏在Santa Cruz la Rosa省的音乐VJ 研讨会 图片: Juha Huuskonen

如果我想在一个国家举办Pixelache艺术节要做些什么呢?有严格的步骤吗?

我想第一步应该是和我们或者赫尔辛基Pixelache或我们这个网络中的其他结点取得联系。剩下的步骤现在还没有什么正式的规定。我们一般通过举办一些小的活动,逐渐的的发展合作关系。

现在我们面临着将这一过程逐渐规范化以便在更多国家举办Pixelache艺术家的压力,因为在过去的几年里很多人都联系了我们。我们正在制定“Pixelache宣言”,这对于所有的Pixelache活动将是一种章程性的东西(不是欧盟形式的),是我们全体通过并且可以指导活动的未来发展的文件。这个还在制定中,不过可能会包括以下几条:

学科多样性:我们的活动应该联合黑客,艺术家,建筑师,行为主义者,及来自各种商业新媒体或科技领域的人们。

我们注重与新兴艺术家合作,而不是功成名就的艺术家。我们展出模型、理念、那些还在酝酿中的东西、那些还并不完善的项目。

我们试图联合各个亚文化,支持及帮助人们认识到不同亚文化的不同作用。这不只是艺术领域,还包括黑客、社区网络、VJ等。

有些主题在不同的Pixelache活动中可能有不同的表现形式:公共空间、定位媒体、物理空间与虚拟空间的界限、DIY、网络非法入侵、误用的科技、组织策略、合作、民主等。在所有Pixelache活动中VJ及视听表演都将扮演重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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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ociation for Experimental Electronics, Mal au Pixel 2006, Paris. Photo: Antti Ahonen

在过去的几年中,我们总结了一些更轻松的组织这类活动的工作方法。其中一些经验是新的Pixelache艺术节举办点可以吸取的。这些经验是关于如何通过电子邮件、维客使组织团队和艺术家成为一个大的团队共同推进活动的开展的。

比如一个小创新,就是让艺术家把他们旅行的信息自己提交到Wiki上,这一就剩下了组织方的大量工作。(一般参加Pixelache的世界各地的艺术家大约有100左右。)

另一项过去很费时的东西是出版物。现在我们通过使用简单的设计模板以及wiki把所有内容编辑在一起节省了很多时间。我们排版成A4大小,这样我们就能在最后一秒的时候拿到打印的地方打出来,大家之后也可以去网站上下载在家中打印。这些方法让我们能在使艺术节规模不断扩大的情况下,始终作为一个独立的草根阶级的活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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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gsmobile at Mal au Pixel 2006, Paris. Photo: Johan Sandsjö

当你谈到Pixelazo你经常说到“我们做”,“我们应邀”等。这些“我们”指的是谁?

“我们是说的在组织赫尔辛基Pixelache的一群人,这包括一个核心小组,由5到10人长期参与这个活动的人组成,另外还包括一个更大一群的偶尔参与活动组织的人。这个更大的“我们”包括国际Pixelache网络以及我们的各地合作者。”

事实上这个“我们是谁”的问题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这些年走过来我们还在努力搞清楚作为一个独立的草根组织到底意味着什么。这是一个我们之前的Pixelache艺术节都在一直探索的问题,像在2005、2006以“Dot Org Boom” 为主题的艺术节,在2007以“参与建筑”为主题的研讨会。”

随着“网络2.0”的出现,DIY、独创的、试验的、新颖的媒体和科技组织的角色正在发生着变化。“市民媒体”的革命终于通过MySpace、YouTube、Facebook等爆发了。不过这种革命与“我们”所预期的是有很大区别的。

我采访你的时候,我们都在麦德林。听说那之前你离开了那里坐飞机去了利蒂西娅。我从没去过利蒂西娅,在我看来那是个丛林一样的地方。你能大体介绍一下这趟利蒂西娅之行吗?旅行怎么样?回顾这次旅行你觉得会对未来的Pixelazo产生影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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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elazo / Selvatorium 2007, Leticia, Amazonas, Colombia. Photo: Juha Huuskonen

访问利蒂西娅(在亚马逊河流域的城镇,在哥伦比亚、巴西、秘鲁的交界处)的目的是准备“Selvatorium”,这是一个有很多艺术家的地方,还有一些在大自然中的行动主义者,还有当地一些土著部落。

瓦内撒曾和土著印第安人相处过很长时间,并在Intermundos网站对他们的很多日常活动做了记录。。。所以我们不需从零开始,不过找到合适的方式沟通南北对我们来说仍然是个挑战。

我不认为这一问题有简单的解决方法,因为南北文化差异实在太大。就像我之前说的,我们有很多要向发达国家学习的地方,但是我们也要努力为当地的生活做出积极的贡献,而不是把我们的价值观念和体系强加在他们身上。同时我们在进行一项有关自然的项目,但却要燃烧很多煤油坐飞机飞越大西洋到达那里,这似乎有点可笑。希望有人能尽快捐赠我们一艘船。。。

谢谢Ju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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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ixelazo / Selvatorium 2007, Leticia, Amazonas, Colombia. Photo Juha Huuskonen

原文OriginalText

One Response to “Interview with Juha Huuskonen (Pixelache) 采访Juha Huuskonen(Pixelache)”

  1. 我们搞钱不搞艺术 Says:

    去赫尔辛基的时候最后懒的跑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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