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ta Cuisine(数据佳肴)违背了我儿时所知的一切:不要玩弄食物!不要在吃饭的时候讨论政治!在这些工作坊中,参与者用烹饪的方式表现数据进行实验。我怀疑他们甚至可以把手肘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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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工作坊邀请参与者将本地数据转换成烹饪创作,把干巴巴的数字变成官能的’experienceable(可以实验)’的事物。

参与者选定主题,调查相关数据,在厨师的指导下购买食品材料,他们学习如何做菜,不单单是美味,而是作为讨论当地问题的切入点,从移民到犯罪、自杀率、失业、性或科研经费。

目前已进行了两期。第一期是位于赫尔辛基的Open Data Cooking Workshop (开放式数据工作坊)。最新的一期则是上个月在巴塞罗那的Data Cuisine Workshop(数据佳肴工作坊)。

我在线与工作坊的创办人进行了快速对话,数据可视化呈现师Moritz Stefaner 以及来自于prozessagenten, process by art and design(艺术设计过程)的策展人Susanne Jaschk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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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muel Boucher & Jahn Schlosser, Emigration Fish(移民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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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onija Kuzmanic, Requiem for Science(科学安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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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ossana Moroni 正在准备一杯 Suicide Cocktail(自杀鸡尾酒)

你好 Susanne Moritz!作为旁观者,(你们的)这一想法有点简单:只是把一些数据收集起来放在盘子上以代替图形,用食材代替线条与色块。然而,我觉得其过程应该比看起来的要复杂。参与者在将数字变成佳肴时遇到的挑战是什么?

SJ:这听起来或许简单,但烹饪与数据可视化、数据表现是两个非常不同的学科。食物是官能的、有形的、短暂的、情感又社会。数据则完全不是这样。这一辩证正是数据佳肴工作坊的出发点,对于从未做过此事的人而言,将两者一同思考,揉合各种食物品质,这本身就是一个挑战,例如其文化内涵、颜色、味道、形状、营养以及做菜的技术,诸如融化、冷冻、煮、烤、起泡……且不说一个人可选的食物呈现、使用方式。

事实上,探索两端,数据与食物,有着太多的可能性,多数参与者最终呈现的东西比较简单,因他们对其复杂性已不堪重负。数据转换成可视化食用图相对容易,但这并不是我们的惊人之处,我们所寻求的是在两个层面上的创作和表达,视觉和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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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坊的提问之一是“你有没有尝试想像,一碗鱼汤的配方是如何基于公开的当地渔民数据”?

所以,数据是否会影响口感?如何影响?打个比方,你会不会为了确保菜品的美味而作出让步,对于数据就不那么严谨了?

MS:一般情况下,当涉及到品尝精确数量与差异时,我们的味觉器官当然要比我们的视觉系统更有限。只不过更难确定什么是“两倍甜”的相对图形中的两倍长线。再者,味觉与看着屏幕上的一个点相比,是更为情感、短暂复杂体验的东西。因此,信息编码机制或许更为模糊但可能更深刻。

基于主题,也可能有完全也不好吃情况存在(例如,the noise visualization through salt 盐巴噪音可视化)。

我们最终的目标是创造进食体验,教授你一些数据知识,味道是一个你可改变的维度,但同时也关乎温度、质地、数量、摆盘、不同文化内涵的菜肴和配料……所有的这一切才创造了一盘成功菜肴。在这儿,高精度数据的可读性非首要考虑,个人的整体经历以及菜品的概念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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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数据都可以变成可食用的东西吗?或者说,参与者在面对数据并一起烹饪时,只能走向难以下咽的味道呢?

SJ:我们要求参与者采用当地数据,理想开放式数据,这两次的工作坊经验表明,大多数人偏向揭露社会与经济问题的数据。这并不意外,因为我们鼓励人们选择身边的主题,这可以激励他们创作,并将之转换为某种食物体验。弄了一盘难吃的菜有时是表达负面发展或问题状态的最佳方式。Suicide Cocktail(自杀鸡尾酒)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着眼于芬兰饮酒与自杀率之间的关系,还有Unemployed Pan con Tomate!(失业板烧)将年轻人急剧失业的情况可视化。我们告诉参与者要早决定,想更为激进或是尝试更微妙却相对难以制作的东西。

每一次的工作坊你们都同厨师一起工作,他们是如何参与的?其在工作坊的角色究竟是什么?

SJ:当涉及到创造菜肴时,厨师非常重要。大多数情况下,一道“数据”菜肴由混合、变更或重译现有食谱创作而成。参与者通常极为庞杂有着不同的专业背景。然而,他们都对烹饪感兴趣,或者至少喜欢用食物做些什么,不过有些人比起其他更懂行。厨师所带来的是专业技能。通常,我们的参与者能很快想到做什么,做成何种菜肴,随后,就轮到厨师了——用他或她的经验与创造力——促使他们天马行空,尝试一些新的不寻常的东西,例如不同的技术或成分。当我们踏入厨房,厨师则会有着高要求,不只是菜肴的准备,也包括最后的装盘呈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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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你们已经组织了两次数据佳肴工作坊。一个在赫尔辛基一个在巴塞罗那。这两个国家在美食方面大相径庭。你们有没有感觉到(不同)参与者混合数据与食物之间的差异?因为我在处理食物的时候多多少少感觉到个人文化与主观意识的参入。

SJ:在赫尔辛基,当地的菜肴比较少,或许是因为参与赫尔辛基工作坊的人不是移民就是参观者。我记得在第一次遇见芬兰厨师Antti Nurka前,我和Moritz在想什么是芬兰美食。看看蔬菜短缺的芬兰是如何成长的尤为有趣,各种当地的蘑菇、浆果和鱼左右着芬兰菜单。但除此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太大差异,或许因为参与工作坊的人通常都是吃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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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数据带,In & Out(内外)

我在想,我喜欢这个工作坊是因为它打破了我的禁忌。我从小被教育不要把食物和政治混在一起,吃饭的时候不能谈论敏感或有着潜在分歧的话题。然而,(你们的)许多项目直指政治与社会热点。除此之外,工作坊的目的之一是融合数据与食物以“对媒体以及知晓其内部架构与关系获得意想不到的见解”。所以,目前为止你对于这些架构与关系知晓了些什么?

MS:从数据可视化来看,我发现看人们如何从一个非常简单的数据点深入,将其变为食物体验真的很有趣。从某种程度而言,这需要用极为迅速、粗浅的方式对位大量当前趋势数据。正如 Jer Thorp said(所言)“我们太习惯于10,000英尺高度的飞行,都忘记在陆地的感觉了”,数据菜肴的准备与消耗为连接数字背后的信息统计与人类故事提供了极为朴实与接地气的方式。

从食物这个方面来看,知晓如何将食物作为可表述的媒介,我现在十分惊奇于高端美食刺激中的小小智能。当然,享受一家好企业的有趣口味非常棒,但在整个用餐体验加入额外的概念与知识维度,将会更为富足。我想,这一点在烹饪史上一直被忽略,我们希望能激起一些反应——并希望有一些些灵感——对于传统烹饪。

数据佳肴的下一步是?

MS:我们的目标是再多做几个工作坊,以更好地了解当地的差异并继续探索这一媒介。将来我们也可能有所不同——其中我们正在考虑的一个版本是高端“数据晚宴”,会较少强调工作坊的跨领域思考方式与创作,更多的则是最后成形的晚宴体验。我也想了解更多烹饪的科学以及该领域的先进技术——这领域如今正火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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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Susanne 和 Moritz!

所有图片均由“数据佳肴”提供。更多photos(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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