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keby 在展览上也有一件作品展出——Taken,两天前他在沙龙里进行了一次演讲。以对他自己作品的一个简短回顾为开始,接下来讨论了Taken,和其他研究此监视区域(surveillance area)的作品,最后,他展示了他最新作品。我不会过度纠缠于他的第一个部分,因为确切的说,我并不太喜欢他的作品,但这位艺术家就我们的监视社会(surveillance society),交互性和艺术手段有很多有趣的评论。
先就Taken简单的说几句,这件监视装置提供了对画廊空间一些活动的两个艺术阐释。在投影的左手边,从画廊里抽取了一些参观者,然后每20秒就给他们自己回放一次。每个在画廊里发生的动作就会在屏幕上一起出现,每20秒重复一次。右手边则是画廊参观者们的名录册。在空间里每个参观者都被追踪了。他们的头部被放大,会有一些形容词来“标志”他们(如,我曾是“不被留意的”,后来,我就是“被捕获的”。)这些单独的头相照片是按最近的200名参观者来收集的,以一个100或偶尔是全部200张照片排列的矩阵展示,慢动作移动。
当致力于研究“监视”主题时,Rokeby喜欢玩弄模棱两可。一方面,是偷窥的快感,另一方面当然是这个活动的“老大哥”视角(译者注:“老大哥”是英国的著名真人秀节目。)Taken并不像他先前的作品Watch那么不明确,它在监视上明确地保有一个批评的姿态。他一开始是在伦敦的科学博物馆为这个项目工作的。由于IRA(Irish Republican Army爱尔兰共和军)的存在,许多监视摄像头都被安装在伦敦,公众们接受“一个处于监视状态下的国家”的想法也大大早于美国。一些摄像头应该是用来辨认可疑举动的。Rokeby对很多问题感到好奇,如“你如何能想出一个预算法则,它能够侦察出可疑举动?你怎么让机器作出人类的判断呢?
从已经设置好的词库里选择形容词完全是随机的(不同于The Giver of Names,目前正在ZKM展出的作品),是为了折射出这样一个事实——政府机关声称,研究人员研究出了具有识别能力的编码。所以,Rokeby觉得捏造一个还来得更诚实,这使我们去反思这个正在给我们下结论的机器。
他还讨论其他最新作品,如Sorting Daemon。这个系统朝向街边正在移动的东西,也可能是人,它把他们的形象从背景中挖出来。接着,那个选取出来的人或物就会根据相似的色区被分割开来。
这件作品是由Rokeby对自动化系统不断增长的使用的关注所触发得到的。自动化系统用于记录作为“对恐怖主义做战(war on terrorism)”一部分的人们的。 911以后,新式监视产品蓬勃发展。直到911,这些产品才上市,而之前产品制造商们会担心大众可能会觉得科技过于入侵他们的生活。悲剧过后,人们对只要是可能给他们提供安全感的东西都更能接受了。
另一件最近的作品:Machines For Taking Time,由Oakville galleries代理展出。一台摄像机每天在一个相同空间里捕捉1080副图像(超过四年数据库里已经有了一百万副图像了)。这个装置构造了一个连续不断的镜头,这个镜头是随着时间流逝的。一个循环需要约20分钟,把我们从路人的微型叙事(micro-narratives)带到了更大的叙述(larger narratives)(the seasons 四季)。(译者注:个人理解是,micro-narratives是指每天的图像,“季节”是比“天”要大的单位。)。Rokeby正倾力于第二个版本,这次,它将会俯视蒙特利尔市。
另外一件完全不同的作品,《云》,为安大略科学中心创作,是一件非常巨大的动力学装置,由成千上百面附着着发动机的镜子组成。它们在两根轴上交叉旋转,在不同相位转换,有时是同步的,有时不是,有时则是波状模式。从任何一个角度观察这件艺术品都是完全不同的样子,这是因为透视法、还有光反射的方式,等等。
好了,现在有意思的就是在讲话之后的提问阶段。Andy Polaine提到,Rokeby最初展览了一系列的交互式作品,但他最近的作品并不是交互式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
这位艺术家做了回答,这个回答简直叫我想拥抱他:“当交互性仅仅成为艺术家手中调色板上的另一种工具,而不是每个人都常常拿来小题大做的元素时,我将会感到开心的。“ 如果并不合适,他也更愿意把交互性丢到一边。当他起步时,交互性正是需要被发掘的东西,现在他认为第一流的交互式艺术已经逐渐疲软。今天,他来到ars electronica(拉丁语,电子艺术节),他看到了许多作品还在重复多年前的同样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