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t’s My Island VI, 2007
在几天前哈瑟尔特举办的“改变自然:我们可以”展览上Alter Nature: We Can,最令我庆幸发现了的艺术家之一便是安蒂·莱蒂宁Antti Laitinen。这位年轻的、富有天赋的芬兰艺术家在一间展室里摆放了一套三联视频和“私人岛屿”系列中的一些照片。这份作品记录了莱蒂宁西西弗斯式sisyphean的辛劳:他试图在波罗的海建造一座自己的岛屿,也就是一个微型国家。人们看到他拖着几百袋的沙子进入海域,全部倒进不绝的海浪里,直到小岛初露头角。
他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让这片田园风光初步成形,但几乎瞬间就被巨大的风浪吞噬了。
It’s my Island, 2007. Photo: Kristof Vrancken / Z33
一年后,莱蒂宁又开始了新作“远航”的创作Voyage。他用一棵小棕榈树和一片白色沙滩建造了一个完整的天堂式小岛,只是这座小岛没有一个可以固定的地方。还有更绝的,他划着这片小岛穿过了波罗的海,希腊,和伦敦的泰晤士河。
It’s My Island I, 2007
我认为要给博客写一篇简短的访问,莱蒂宁真是再好不过的人选了。
“私人岛屿”It’s My Island记载了你在波罗的海中建造一座自己的小岛的尝试。你在建造完这片自己的小领地之后是否有短暂的时间来享受一下?还是刚建造好就被暴风雨毁掉了?抑或这三个月的漫长建造过程才是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有其他人有兴趣来参观你的小岛吗?
整个过程大概花了三个月。一半的时间里我在建造,另一半时间里我在为小岛派照片。在这另一半时间里,每次它被暴风雨毁掉我都要重新修缮。小岛实在是太小了,所以建成后我没怎么在上面停留,倒是很多鸭子来岛上休息。
小岛建成后我邀请了几个朋友来参观,就好像是我的小岛的一个揭幕仪式。我们同时有大概15个人在上面。
It’s My Island I, II & III, 2008. Stills from the video triptych
“远航”和“私人岛屿”很不一样。你仍旧建造了一座小岛,但这次是一座移动的小岛。你在这一系列的作品中是不是在追求一种流浪感而不是一种领地的归属感?
“远航”Voyage有些像这二者的结合体。这是一种拥有自己的小岛的幻想,而且你可以随心所欲到你想去的地方。
Bark boat, 2009. Antti Laitinen sails across the Gulf of Finland to Estonian coast. Photo: Juuso Westerlund for Curated Expedition to the Baltic Sea
感兴趣的还有,你在建造一些小船时使用了树皮作为材料,这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吗?
在芬兰我们有很多松鼠。几乎每个芬兰人小时候都用小块树皮做过小船。人们剥下树皮,削成小帆船的形状。
我希望建造一艘真正能够拿来用的大船。船造好后我驾着它穿过了波罗的海。
Voyage, 2008. Performance on the Thames, London
Voyage, 2008. Performance on the Thames, London
像“海中公国”Principality of Sealand这样的微型国家努力在官方得到认可,这有时会导致与周边国家的外交方面的冲突。你在驶过泰晤士河、莫西河或其他什么地方时是否遇到了这样的问题?我读到你在伦敦时差点儿被警察逮捕?能否解释一下当时的情况?你在其它地方有没有类似的遭遇?
我划着我的棕榈岛沿泰晤士河顺流而下,想要驶过伦敦中心。我划了几公里后警察把我拉到军情五处前front MI5,阻止了我的行为。他们问我是否清楚自己在什么建筑旁边,我说我知道,这是我行驶的方向。他们不给予认可,把我和我的小岛逆流沿河拖了上去。
一年以后在雅典,我在用小石块建造小岛时又被警察阻止。因为我们语言不通,我搞不懂发生了什么问题。不管怎样,警察过一会儿就离开了,我得以继续我的工程。
Voyage, 2008. Still from the video
你的小岛一进入海域或河流,就要完全听从天气和自然因素的摆布了。什么事儿都可能出问题。你有多少外部援助?还是你仅仅依靠自己的力量?
我希望尽可能独立的完成事情,但也不想牺牲自己的安全。我的船并不十分适合航行,所以有时我备有救生船以防不测。
你带着你的小岛穿越波罗的海,也驶到其他河流。我猜你在准备进入野海时的方式和你进入更容易航行的、受控的河流时有什么不一样吗?
河流比大海要拥挤得多,一小片区域里就有许多船只。因此要获得批准让自己的船驶入河流十分困难。而你要是没有许可擅自驶入,警察可能就会阻止你。
大海上更严重的问题是气候。暴风雨可能突然袭击,哪怕是有救生船,情况也可能十分危险。
Voyage, 2008
Thanks Antti!
Curated by Karen Verschooren, Alter Nature: We Can remains open until March 13 at Z33 in Hasselt, Belgium.
Previous posts about the exhibition Alter Nature: The flying tree and Alter Nature: We Can.
Translator:Kat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