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美好而怀旧的人猿泰山,虽然我本无计划但在这里还是开讲了。上周,我去了巴黎,往返留连于各色画展之间。我不知道自己撞了什么邪,居然改弦易张地把Jeu de Paume的马丁•帕尔的展券临时换成了布杭利码头博物馆的人猿展门票。这家博物馆的网页在几年前特别受到博客的推崇,因为在这座博物馆正门前,有一座由帕翠西•布兰克(Patrick Blanc)设计的垂直花园。这座博物馆的永久收藏目标是目前我印象中最令人为之大跌眼镜的。在我9月回巴黎时我可能要多花点笔墨描绘一下它那后殖民时代的壮丽(以及那个马丁•帕尔的展出)了。
这家博物馆致力于来自非洲、大洋洲、美洲与亚洲的传统艺术,并且自开张以来,一直因“强调殖民主义思维”而官司缠身。而这次关于声名大振的人猿的展出,其作者本身虽然从未踏足非洲大陆,却也一样难以平复指责者的心绪。但是馆长很聪明。他们的立意在于帮助参观者理解西方人对于非洲的误解,以及对他们贵族式的粗蛮、茂密的丛林和衣着吝啬的妇女的错误看法。“我们的理念就是直面这种想象,而我们西方人正是以这样的想象来看待非洲兄弟。”馆长罗格布雷在接受《卫报》采访时说,“我们就是要打破刻板印象,看看一堆智慧想法杂糅在一起,是如何炮制出西方关于人猿的神话的。我们还要对这个宏大的理念如何在世纪之交从达尔文主义转变为enfant sauvage,自然观以及那个大猩猩劫持白种女人的金刚神话。”
詹姆斯•皮尔斯 摄,电影《人猿与金狮》(1927)剧照
介绍了一大堆,其实当初我并不十分在意这个展览,直到我看到一部小说,《人猿与豹人》,这部小说讲述了一个英雄身处危险的豹人社会,卷入秘密斗争的故事。在这样一个玻璃展示的背后有一件塑像,我发现它令人发指般地恐怖,以至于完全可以在一旁树一块这样的标牌:
一个雄性豹人的雕像(班德均(Bandjun),卡梅隆(Cameroun))
这个娃娃代表的是一个西非的兽性社会里的一员,他的名字叫“阿尼沃塔斯”(Aniotas/Aniyoto)或者叫豹人(leopard men)。在18世纪中叶以前,阿尼沃塔斯(Aniotas)一身豹皮,尾巴沿着背脊垂摆在身后,他们会用利爪——豹的爪子和牙齿——来攻击人类。他们杀死那些受害者,在尸体周围留下类似动物的脚印,这样一来看上去就像是这个人遭到动物袭击了。受害者的肉会被割下来,分给豹人族群里每一个能咬得动的成员,并以此获得“特殊权力”。根据我所能搜寻到的信息,阿尼沃塔斯(Aniotas)被人们雇为杀手,来建立或维系当地的强权,执掌地下审判,并于此后,逃脱了殖民政府的管辖。
Here’s another statue:
这是另一座雕像:
雄性豹人像(班德均(Bandjun),卡梅隆(Cameroun))。©布杭利码头博物馆,希尔瑞•奥利维尔(Thierry Ollivier), 米歇尔•尤他多(Michel Urtado) 摄
有关展览中的“设计潮”、“独立者”、“快车”以及“在我的flickr房间”的图片,BBC上有一个报道视频。本页面上的图片是从电影《泰山与女豹人》(Tarzan and the Leopard Woman)中截取的镜头。
布杭利码头博物馆里的人猿展将于9月27日在巴黎闭幕。
附记:豹人传说还存在一个“鳄鱼”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