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每年在极其寒冷的二月于柏林举办的当代艺术及数码文化节Transmediale上让我印象最深的一幕发生在从艺术节大本营Haus der Kulturen der Welt开出到Alexanderplatz去的100路公交车。一群青少年在谈论着艺术节,谈他们所看到的,他们喜欢和不喜欢的,谈来参加会议的人都是穿的什么衣服。结果是他们的观点和对艺术节的期待与我的非常不同。这对幼稚的我来说真是件惊天动地的事。
我从来没仔细想过像Transmediale艺术节这样的活动都会有哪些人参加。我的注意力从来没走出过那些我认识的人还有他们认识的人,艺术家、媒体、博物馆长等等。他们的工作几乎天天都是围绕讨论、参观、分析媒体艺术展开的。但是一个艺术展不用一定非要得到“业内人士”的出席和认可才行。随着媒体艺术节越来越不再是城市的活动的稀客,展览的总监和组织者是应该适应那些比较可能来看展览的业内人士的口味还是更广泛的大众的口味?能够做到满足所有人的期望吗?或者说满足所有人的期望就是好的吗?
Haus der Kulturen der Welt
对于这个问题我也没有答案但我正在思考。100路公交车上的经历让我认识到作为一个艺术博客应该吸引哪些或者多少观众的问题对我来说是不存在的。我从很早起就不再关心统计值、浏览量、点击率之类的东西了。尽管我知道这样做是不明智的,但是我觉得维持现状就挺好的。毕竟我不是在搞一项网络活动。我只集中精力做一个勤勤恳恳、客观而又小有懒惰的博客就好了。不管怎样,我那天晚上在车上听到的评价的却让我用全新的视角看待艺术节的主要展览了。
这个展览的主题叫做Future Obscura(未来暗箱),这与整个艺术节的主题“未来现在!”是吻合的。不过它也暗指了 camera obscura( 暗箱),一种最终导致了摄影技术的发明的光学设备。我希望大家不要太字面的理解这个主题:艺术作品被放在光线昏暗的屋子里、盖上黑色的盖布。有时,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由Honor Harger客座举办的这个展览是通过重新欣赏过去的成像设备和技术探索未来这个主题的。时间的连续性被艺术家们特意打破了。他们的作品让我们思考我们所谓的未来(Villa Harpel或者能快速飞行的车子)的短暂性,以及已经变得越来越模糊的未来的观念本身。
Zilvinas Kempinas, 白色噪音, 2007 (图片来源: Jonathan Gröger)
简单却又散发着淡淡的魅力,Zilvinas Kempinas的这个叫做“白色噪音”的屏幕是这次展览的新星。从远处看,屏幕似乎在闪动,就好像一个未调谐的视频上的黑白像素。当参观者走向前,他们会发现这个屏幕事实上一个个空旷的墙,墙上水平拉着很多录像带。它们被风扇吹动而飘舞着。这不像魔术,一旦揭开背后的秘密就会变得没有意思,而“白色噪音”是你越理解它你就会越会觉得有意思。
Kempinas的装置为这种几乎已经“死去”的媒体注入了新生,不断提醒着我们录影带不仅是储存信息的媒体也是一种实实在在的东西。
Julien Maire, 倒置的圆锥. 图片由 lmlrpt提供
在他1896年的书物质和记忆中,哲学家Henri Bergson解释到“记忆圆锥”的底部代表着我们对过去的记忆,而其顶部代表着我们现在的状况以及我们在与外界接触的时候回想起的过去的事。
Julien Maire的这件名为倒置的圆锥的项目,在我看来,最能体现整个展览的主题。它将Bergson的“记忆圆锥”理论转化成了一个光学过程。
家庭照片、教育图片、以及其它在跳蚤市场上买来的幻灯片被一个投影仪放映出来。没有被放大投在屏幕上,相反它们被通过镜头缩小并且聚集到一个“数码镜子”上。
一个连接在相机上的视频投影仪会在演示者排放一张张小纸片时将演示者的手拍摄下来。每个小纸片都能打开投影图的一个区域。通过在移动摆在桌上的纸片,演示者不断揭开和重组一段世界历史或者选择展示出一个瞬间的回忆。新旧媒体在这里很好的融合了起来。
在“倒置的圆锥”中,数码成像和模拟成像的图片会通过同一个镜头传递给观众,因此观众可以同时感受不同年代的效果。
Julian Oliver 正在向我们演示The Artvertiser. Image by Jonathan Gröger
而由Julian Oliver, Diego Diaz, Clara Boj 及 Damian Stewart 共同制作的 “The Artvertiser(艺术广告者)”则关注了一种在几年前还让人们赞叹十分“未来”的科技以及今天“这种科技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这个扩张现实项目通过一个双筒镜装置的镜头观察那些广告密集的城市空间,镜头可以自动用艺术作品替代广告。The Artvertiser(艺术广告者)中的软件能识别出单个广告,并把广告用作显示艺术作品的虚拟画布。
Ken Rinaldo, 狗仔队幼虫 (照片由 Jonathan Gröger提供)
Ken Rinaldo的狗仔队幼虫定位于现在。
三个自主机器人以与人类相同的速度行走。它们的目的是为人们拍照并将这些照片提供给媒体和网络,以此表现我们的文化对“名人照片”及我们自己照片的痴迷。我们对照片的迷恋使我们忽视监控科技的标志和弊端。
这些机器人不会给每一个它们遇到的人拍照。相反它们会更具一些标准比如是否在微笑或者是他们微笑的形状等等选择参观者中的一个人然后忽视其他的人。
Yvette Mattern, 从一个到很多, 2010 (照片由 Jonathan Gröger提供)
Yvette Mattern的漂亮至极的激光彩虹投影项目“从一个到很多”在柏林夜空中闪耀了三个晚上,使得每个柏林人,不管他们知不知道艺术节的存在或是有没有艺术节的门票,都能享受这个盛典。
这个彩虹从Haus der Kulturen der Welt的楼顶乘对角线方向射出,射程有3千米,能达到高于亚历山大广场的Fernsehturm电视台250米的高度。
这个项目的另一个版本已在一年前于纽约展出过,而它的名字叫全球彩虹.
我在艺术节所拍的照片。
April 6th, 2012 at 8:45 am
都没进步阿,2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