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fruminator.jpg 经历了去年12月在柏林召开的,令人兴奋不已的第二十二届欧洲黑客年会之后(顺便说一句他们正在为今年的年会邀约论文),一直在关注艺术家的世界究竟如何与黑客融为一体。要将两个如此不同的领域结合在一起通常可不那么容易,但EyebeamMichael Frumin所做的工作则证明了,这种融合不但能带来乐趣,还能生发出引人深思,出人意表的艺术形式。

斯坦福大学学习之后,Michael作为创始人之一创建了一个黑客团体,该团体运用定量技术为对冲基金经理寻找定性信息的实时专有来源。2003年Michael加入 Eyebeam–一个基地设在纽约,促进艺术与科技融合交流的团体,在这里Michael开发了数量惊人的有趣项目。例如说:FundRace,该网站通过测量、展示美国政治用途捐款,引发有关政治运作的讨论;ForwardTrack 借由追踪、勘测电邮传送,政治感召和在线请愿,促进在线活动; VGMap (矢量谷歌地图)较之标准地图体系能够让设计者,开发者与地图勘测黑客在谷歌地图顶部更全面覆盖数据; OGLE,一个从三维图形应用中获取并重新使用三维几何数据的软件包; Pizza Party 让你只需轻击几下键盘就能定pizza;以及对许多读者来说最爱的资料源: reBlog (还有一个OS站点: reBlog.org).

今天是Michael作为Eyebeam’s R&D 技术总监的最后一天,今天之后他将展开新的实验。

你过去曾作为从事试验性金融研究的黑客团体的创始成员。那么,你将多少黑客的思维方式及工作方式引入了eyebeam?

所有。我们的金融研究不包括入侵(甚至攻击)封闭系统,尽管我的一些同事在之前可能这样做过.我从他们身上学到并带入Eyebeam的,是产生创意和解决问题的可靠途径.好奇心,独立思考,不断的学习,坚定地相信自己能将事情搞定,通过用行代码快速检测创意,这些都是我们工作的法宝.我坚信没有他们,我对Eyebeam R&D作出的贡献也不会如现在这般,同样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接受贵网站的采访。0oogles.jpg
OGLE: 三维游戏SecondLife的角色混搭进Google Earth

你是如何进入艺术团体的?与艺术家合作了多年之后,你是否认为自己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在为对冲基金工作时,其中一位合作伙伴就是纽约活跃的艺术典藏家,同时他也是Eyebeam的赞助人.我离开那里之后和他仍保持着良好的关系,当他听说Eyebeam有意愿启动一个研究项目时,就把我介绍给了Jonah Peretti. 起初,我加入了Jonah每周活动一次的病毒式传媒研究小组,我们开发了FundRace 项目. 当他请我加入Eyebeam成为prototype R&D成员,对我来说真是天上掉馅饼。其余的,正如他们所说,就是历史了.

事实上,我在Eyebeam的大部分工作与艺术家并无直接联系.我更愿意与黑客共事,他们对项目的贡献更倾向于有形的物质的一面,而并不仅仅是概念上或暂时性的.假如黑客恰巧也是艺术家,对他将如虎添翼.举例来说, 我在Eyebeam的时候,Cory ArcangelAlex Galloway (RSG)就已经是那儿的老员工了. 他们是具备科技技能的新媒体艺术家,但他们同时也渴望向Eyebeam的黑客们学习,听取他们的建议,并尽其所能为我们的项目提供帮助。谚语说的好,受人以鱼不如受人以渔。

你认为黑客与艺术家有多少共同之处?而他们又有哪些不同?

于我来讲,艺术家与黑客共享思想的传播。但我更愿意成为一名黑客而非艺术家,前者能够在电脑或工作室里检测并运用自己的创意,而后者为了得到认可则要依赖评论家、画廊老板,策展人和艺术典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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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GMap (矢量谷歌地图)

R&D在Eyebeam是如何运作的?你是这个大团队的一部分吗?Eyebeam是放手让你做自己想做的还是你必须遵守一系列规则呢?有没有一些应该遵守的特殊规则?

事实上运作的非常好!到目前为止OpenLab和它第一批R&D成员已经一起工作了十个月,所有的迹象都成积极状态。这群智慧的人们开发了大量见解深刻,运作合理,具备开放式许可协议的项目

Eyebeam没有任何严苛的团队制度,部分原因是由于其团队所涉及的专业领域实在是太广泛了。大部分工作成果,尤其是在Openlab,是得于个人创意和非正式合作。

我们拥有很多灵活性,但我不认为这就是全权委托。你不能到Openlab编写私人程序,不能开展商业网站服务,不能为你设计的硬件申请专利,不能公开有版权限制的媒体技术。这里有一系列限制——有多少艺术家愿意辛苦工作一年而不能保留自己研究成果的专有权?但是聚焦开放式许可协议和开放式信息对我们选择那些吸人眼球,具实用性,品质超群的项目提供了很大帮助。 0forwdfth.jpg
ForwardTrack

在纽约是否有很多类似Eyebeam这样的机构?或者说Eyebeam填补了一项空白?

纽约的艺术组织多得让你拨电话都拨不过来,但我认为每一家机构为个人实现创作梦想提供的空间都各有偏重,包括资金、科技、专家技术和物理空间等方面。美术馆有大量的空间,但只能期待作品供收藏家们购买;Eyebeam致力开发新创意,但其中许多创意也无果而终。如果你掏得出$100k,搞创造性科技项目研发的研究院就能帮你;如果这些不幸的人被Eyebeam选中,他们就能得到津贴维持生活(也仅仅够维持生活)。在纽约的非官方机构发展繁荣,不过你的工作最好能够为这些机构增值否则就要被淘汰出局。

当谈到Openlab,我不知道这世界上哪还有像这样一群高水平的人才,他们研究工作的价值主要体现在对开放式认证协议以及公共领域软件的贡献上。

你试图通过reBlog获得什么?博客们了解其中的运作么?他们都接受reblog么?

2003年当我来到Eyebeam,他的网站是十足的守旧派(现在基本上也是如此)——没有经常性的更新,没有来自广泛潜在资助者的信息,对于能够为研究提供资助的组织,网站也没有开设任何平台。这里有的是一大堆博客和RSS feeds,与Eyebeam、艺术、媒体、科技相关的内容。第一版reBlog装置企图利用其非营利的特性有选择地聚合相关内容,从而尽最小的努力建立稳定的在线观众群。有了这个工具和许多reblogger游客的轮番点击,宣告了如今至少一万名对此感兴趣且具影响力浏览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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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log区别于其它软件的根本在它常常“完全窃取”他人信息,但借由文字标注和超级链接自动表明信息仍属于它的最初发表人。另一方面,reBlogs不包括所有信息源的地址,这些都是由编辑人工选择的。这些特性让浏览用户和博客们都能轻易地接受reBlog的概念。神奇般的点击带来的良性循环让大家都很开心。还没人有希望从Eyebeam reBlog转移自己的种子,相反每周至少有一个博客希望加入reBlog。

reBlog为Eyebeam服务成功,博客们推崇它,reBloggers喜爱它,这种种都促使reBlog发展成一个开放式信息源项目 (它如果没奉献给尊敬的Stamen Design,将会彻底沦为abandonware(指过时的软件))。

我有种感觉,像OGLE或者reBlog这样的项目让浏览用户能够回收英特网上的信息?不知我这样理解是不是正确?在这些项目的背后是否有一个议程?

你没错,但我在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上还是有些区别的。先浏览一下我在Eyebeam所作的核心工作:FundRace, reBlog, ForwardTrack, OGLE — 出自公共纪录竞选财务数据的病毒式传媒,引导式RSS联合组织,对在线活动tell-a-friend-driven进行分层社会网络追踪,从虚拟世界中获取三维几何数据。这些工作表明了一个统一的主题:‘在旧闻中唤发新生’,我正是为此努力的。

有人可能认为金融研究小组与Eyebeam R&D并无太多共通之处,但上述的主题则表明这与我先前的工作主旨是完全类似的。在金融’skunkworks’为了扩增公司的投资策略,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编写软件用以收集、分析、形象化来自英特网的数据。 例如说,我们有一个入侵eBay拍卖的bot来计算公司的收入趋势;一个利用统计学分析SEC文档的系统,在上千公开的贸易公司中搜索出相关商情。 在Eyebeam工作时,我俘获为某种目的正在使用的信息,让他们变得有趣、可用,而再次使用信息的原因则与之前完全不同。那么多的信息数据,而时间却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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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undRace: Money Map细节

现在你正从事哪方面的工作?

OGLEGraffiti Research Lab在SIGGRAP(美国计算机协会计算机绘图专业组)的Guerilla Studio 发挥着非常大的作用,所以我们到波士顿去了一周。除此之外,我正忙于尽可能体面果断地离开Eyebeam。比起为实现伟大的目标坚定不移地奋斗我更习惯做搞恶的黑客,所以说对于我这样一个不体面的家伙想要优雅地告别Eyebeam也并非一件易事。 我尽已所能,帮助Openlab的成员提升成为‘资深专家’,帮助他们完成 new researchers的招募工作。离开Eyebeam后,我希望能继续更新和支持我在这里开展的开放式资源项目。我将一直支撑这个项目直至英特网灭亡,或者直至找到我坚信能够接替我的人选。

对下一步我没有具体的计划,我希望能在公共交通企业运用我的技能,开展相关试验。我可不认为这是一个充斥软件数据黑客的典型领域,但麻省理工学院有一个Transportation Science(交通科学)计划意味着某种可能。当下有很多使用电子收费系统数据的研究都旨在改善公共交通服务。随着手机,GPS(全球定位系统),RFID(射频识别)等科技的兴起,我相信此类研究将会越来越热门。除去人们合理的担忧,从大量资讯中筛选出关于我们是谁?我们去哪儿?我们做什么?这样的信息无疑对公众是有益,也是有用的。此类研究刚好应和我之前追求的主题,因此将公共交通作为一个更庞大的黑客入侵体系可能是最妙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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